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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H的起始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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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川原 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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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官方推文
翻译：rkl
校对：SAWAHI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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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尊重翻译者的辛勤劳动
本翻译严禁转载至轻之国度
本文首发于拉斯工作间（rath.wo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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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
本文为新手游SAOVS开服前于其官推发布的短篇小说，讲述PoH起始之日的个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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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就是艾恩葛朗特么。」
一望无际的蓝天上点缀着纯白的云彩。鲜艳的花草，拂过脸颊的微风，略显古旧的街道，以及脚底传来的石板的感觉。
纵使再一次意识到这一切不过是传入大脑的数字信息，如此现实的感触还是让自己很难相信这是一个游戏世界。
原来如此，这的确是最顶尖的科学技术缔造出来的。然而——
在他看来，它果然只是一个虚构之物。
空气中漂浮着呕吐物、污水和排泄物的恶臭味道，路上散落着垃圾和污物，建筑物的墙上满是涂鸦，司空见惯的怒骂声和惨叫声萦绕不去。
至少在他十五岁之前所在的世界中，这丝毫不会让人产生思乡之情的光景，乃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个《起始之镇》中，没有现实的味道。
而是充满着因设计者的意志而产生的，刻意为之的清洁，或者说——没错，《谎言》。
瓦沙克·卡扎尔斯/PoH，是某个非法组织的暗杀者。
化为死亡游戏的《SAO》，具备可将现实世界中无法对其出手的目标干掉的绝佳条件——作出这一判断的组织高层，将他送入了这个虚拟世界。
原本作为实行者的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容易完成的工作。不过——
「……真是的，光从下达混蛋命令的立场来看倒是够轻松的呢。」
那么，要怎么做呢。
虽然在潜入的时候脑子里已经尽可能装满了关于《SAO》的知识，但也很难说自己足够了解这个游戏。距离名为茅场这个超出常规的游戏设计者引起巨大骚动已经过了相当的时间，状况无疑也发生了一定程度的变化吧。
既然如此，就需要先收集情报——当他环视周围的时候。
「哟，那边那位，有什么麻烦事吗？」
他左右晃动的视线，和两个男人对上了。
「——我们接下的是能够获得钱（珂尔）作为报酬的赚钱任务。这个定期出现的任务内容是简单的怪物讨伐。在指定的地点会随机出现低等级的怪物，只要打倒一定数量的话就算完成。」
高个子剑士一边走在草原上，一边向PoH说明。
「在各种不同的任务里，从这个开始的话还不算难。」
他的年龄在二十岁左右。从他那快活的表情和笔直挺起的上半身来看，性格应该比较豁达。最初向PoH搭话的也是他。
显示的角色名是《Castor》。
「虽然单挑也问题不大，不过一般还是像这样组队做任务效率更高。毕竟随着打倒的怪物等级上升，报酬也会上涨。」
矮个子男人以漠然地口气接着话茬。
这个人的年龄比他的搭档小三四岁，轻装打扮的他看上去应该是偏向索敌和斥候的角色配置。
他的角色名则是《Pollux》。
「哦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卡斯托耳，那家伙是波鲁克斯。」
「记得应该是希腊神话中双胞胎的名字吧。这么说来，你们两个是兄弟？」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不过也算是相当近的关系了呢。我们可是长年以来的搭档。这可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搭档的角色名哦？」
「……别在第一次见面的人面前随便讲啊，怪不好意思的。」
「搞什么啊，决定名字的人不是你吗。」
「所以都说了啊，很不好意思的！」
说着别扭话的波鲁克斯一下子把头转到一边。
「抱歉啊，他脾气不太好。啊，你是《PoH》……读成‘噗——’可以吗？这个名字还真可爱啊。」
「这可是从亲人给予的重要本名中衍生出来的哦？」
PoH嘻嘻笑了一下，在脸上有意做出看上去很好相处的表情。
「——不过啊，特意和我组队照顾我做任务，你们还真是亲切呢。虽然我对此相当感激，不过带上我这个算不得重要战力的新手（Newbie），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吗？」
虽然一开始还怀疑他们设下了什么诡计或是欺诈的手段，但PoH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可能性。这是因为即使他们从城镇的《防止犯罪代码有效圈内》——也就是安全地带走进了玩家之间可以互相厮杀的区域，也完全没有对自己产生警戒心理。
这两个人完全没有想过PoH露出獠牙或是逃走的可能性。如果他们打算让猎物落入陷阱的话，就绝不会露出这种宛如沉浸在平稳氛围一般的态度。
「搭话是因为你看上去遇到了点麻烦，不过……」
回答他的人是卡斯托耳。
「嘛，的确不是出于单纯的亲近心理。——我说PoH啊，你看着现在的《起始之镇》，有什么想法没有？」
「什么想法？」
虽然PoH想照实说出「漂浮着谎言的气息」，不过对面想要的应该不是这个答案吧。
思考了一会之后，PoH开口说道：
「……没有生气啊。」
「就是这个。」
卡斯托耳以一副深得我心的态度肯定了他的话：
「大批的玩家都因为对死亡的恐惧而没有行动。虽然也有一些家伙以封测者为中心前进，但数量却没多少。不管怎样，都无法指望光凭他们就能攻略这个游戏。所以需要重整态势。」
「哦？也就是你打算组织第一层的玩家们通关游戏吗？」
「我倒也没打算当领导啦。不过，我觉得如果可以的话，应该带着大家以攻略游戏为目标。为了实现这一点，首先我想要提升玩家们的力量。也就是说……让大家取回心气，扫清一直以来盘旋在他们心中的消极思想。」
「我倒觉得这是多余的照顾心。」
波鲁克斯幽幽地插了一句嘴。
「也许卡斯托耳也不知道吧。人类也是会产生无论如何都无法积极向上，只希望别人丢下自己不管的心情啊。」
「这也许没什么错……不过光是这么等下去，也什么不会改变的吧？倒是如果行动起来的人数多起来，只要其中有一部分以通关为目标的话，就会增加攻略组的力量了。」
「所以，你认为我算是其中一员了吗？」
「对啊。因为，从你那在城镇里困扰的样子来看，至少也有想自己行动起来做点什么的想法对吧？那么就有帮你一把的价值。——好了，差不多到目的地了。」
2
正如一眼看上去的一样，波鲁克斯负责索敌，而卡斯托耳则负责战斗。不仅如此，卡斯托耳的技术相当不错，在未遇到危险的情况下就完成了独自打倒数只昆虫型怪物的壮举。
「……又被你全拿了。偶尔也让我战斗一下啊。」
「再忍一会。等时机到了，我会指示你的。再说了，要战斗的话，先提升等级和状态值比较安全吧？毕竟我们的性命可全在这上面呢。」
「我，我知道了。不过，这样你不就危险了吗。」
「我很强的，所以没关系。人尽其用嘛。」
看到卡斯托耳的笑容，波鲁克斯勉强让自己沉默了下来。
没有参加战斗的玩家，毫无疑问不会获得战斗经验。波鲁克斯的不满大概就来自于这一点吧。不过即使如此，组队任务的奖励经验是平均分配给所有人的，所以提升等级的手段也并非只有战斗一种。
拜此所赐，只是观看着卡斯托耳战斗的PoH也能获得同样的恩惠。
「……我可没什么能提供给你们的报酬啊？」
「没关系了。嘛，虽然接下来你能帮我们的话也不错，不过你只要做你喜欢的事情就行。不论是专职战斗还是专职制造职业，只要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的话，它就能成为你活下去的力量。刚才我也说过了，只要这种人多起来，我想就会发生一些改变吧。」
——真是乐观主义呢。
产生了略显讽刺想法的PoH在心中耸了耸肩膀。
至少这些内容和为了《工作》才来到这个世界的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从森林那边又来了一只！」
这时，传来了波鲁克斯略带紧张的声音。
没过多久，卡斯托耳和PoH的视野中也出现了植物型怪物的身影。
「——《Little Nepenthe》？虽然是任务中的目标，但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啊。」
自言自语着的卡斯托耳拔出了剑。
「我稍微和它打一下。报酬也好，怪物的情报也好，哪个都不嫌多吧。」
「那我也——」
「你们两个先在这等着。」
「……又来了。对面就那么一个怪物，我也能和它打的。」
「不能把PoH一个人丢下吧？从浮标颜色来看，敌人的等级应该不好。如果它持有麻烦的特殊攻击机能的话，我马上就跑回来。」
卡斯托耳就这样走向怪物的方向，而被丢下的波鲁克斯不爽地咂了下舌头。
《Little Nepenthe》的高度和人的身高差不多。略显细长的壶状身体上开着大口，上面长着像是装饰头部（？）一样的球形果实。虽然怪物能够靠着无数的根须灵巧移动，但动作本身却并没有快到难以对付的地步。
主要的攻击手段应该是两边的藤蔓。目前的卡斯托耳应该可以漂亮地拨开。
「…………」
波鲁克斯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卡斯托耳的战斗。
PoH思索了一下，向他出声问道：
「喂，难不成是你把卡斯托耳卷进这个游戏的？」
「————！！」
波鲁克斯如同被戳中了一般转过了身。
「什——为，为什么你会……！？」
「没啦，我也没什么关键证据。你们明明在现实世界中那么亲近，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你的样子不自然到像是欠了他什么，而那家伙也在意你到过了头的地步。我说对了吗？」
「…………」
《Little Nepenthe》从巨大的口中吐出了淡绿色的液体，大概是固有的特殊攻击吧，不过却被卡斯托耳敏捷地回避掉了。
波鲁克斯将视线转回搭档身上，最终嘟嘟囔囔地说道：
「……我们算是住的很近的儿时玩伴，两边的老妈是朋友。就算说我们和兄弟一样也没什么错吧。从过去开始，他就一副当大哥的样子。」
卡斯托耳从小就非常优秀，如今似乎在非常有名的一所大学上学。另一边，比他小三岁的波鲁克斯却是个习惯不了学校生活，经常休学的高中生。
借由有着共同兴趣的游戏，两个人的关系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持续，从未中断。
某一天，知道了Nerve Gear和《SAO》的存在的波鲁克斯，向最亲近的游戏伙伴卡斯托耳发出了邀请。忙于求职的卡斯托耳一开始并不情愿，不过在波鲁克斯的热情之下，最终同意和他一起进入《SAO》。
然后——两人就被卷入了这个事件之中。
「……明明比我玩的好，等级也更高，兴许还能找到更强的家伙和他们成为搭档，可那家伙从没说过什么愤恨的话，也没有抛掉我。」
——强大而温柔的理想哥哥，以及牢固而美丽的兄弟之情吗。
PoH下意识地将手按在了身体左侧已然消失的肾脏位置。
自己和同父异母哥哥之间的，微弱的联系。当然，虚拟形象并不会有内脏和手术留下的痕迹。
「我知道自己被他保护着。也不是没有感激之情。但是……这样一来我一辈子就会这样下去了。根本不会得到报答他的机会，只会一直沉陷在绝不会消失的自卑感中。相比这样的事情，还不如——」
干脆被他抛弃还比较轻松一点——波鲁克斯挤出了这样的话语。
「也就是说，你也不甘于现状吗？」
「对，对啊，当然是这样……」
「那我就告诉你一件好事吧。能让你和卡斯托耳立场对等，不再被自卑感困扰的方法。」
波鲁克斯露出了复杂的表情——那既包括了怀疑，也包括了兴趣。
「听好了哦？那个《Little Nepenthe》有一个巨大的弱点。只要稍微鼓起勇气击中那里的话，就能一击打倒它了。只要漂亮地解决掉的话，那家伙也会重新审视你的。这样一来，不就向对等的搭档迈出一步了吗？」
「弱，弱点？真的吗？说起来，为什么你会知道——」
「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吗？……因为我其实是封测者啊。」
波鲁克斯轻吸了一口气。
「要是太显眼的话就会被卷进麻烦事里了，这种事情我可敬谢不敏，所以才一直没说的……毕竟你们这么亲切地照顾我了啊。所以这是小小的报答啊。——怎么样，要继续听下去吗？」
「…………」
笔直注视着PoH的波鲁克斯，在一阵沉默后点了点头。
3
如同撕裂空气一般的惨叫响彻空中，随后一下子中断了。
「……那么，结束了吗？」
独自退避到安全圈的PoH直起腰悠闲地向前走去。
方才，PoH对波鲁克斯说了两个谎。
首先，PoH并不是封测玩家。
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掌握了一些封测相关的知识。这是因为，在组织事先收集的《SAO》情报中，有相当部分的内容是通过封测玩家获得的。《Little Nepenthe》的相关部分也在其中。
第二，PoH告诉波鲁克斯的，并不是《Little Nepenthe》的弱点。
那么那又是什么呢——
「哦？这边倒是撑下来了吗？」
PoH的视线前方，高个子剑士筋疲力尽地站在那里。
「……是，你这家伙，吗……」
卡斯托耳缓缓抬起了头。他脸上的表情已经看不出一丝生气。
之前在他身上感觉到的强烈的意志力和毫不动摇的自信心，如今已经荡然无存。
「波鲁克斯，突然就闯了进来……切掉了怪物头上的果实。他这么做了之后……同种族的怪物……数不清的怪物聚了过来……没能保护到他……」
没错，《Little Nepenthe》的果实，有着一旦被破坏就会释放烟幕召唤区域内同种怪物的特性。这压根不是什么弱点，倒不如说是一种恶毒的陷阱。
「抱歉啊，事出突然，我也没能阻止他。」
PoH尽可能以沉痛的语气说道。
「貌似是在看着你战斗的途中，忍耐超过了极限吧。他自暴自弃地喊着，冲了出去。我也没想到他是打算把你卷进去一起自杀……」
「…………」
「哦，你就没什么头绪吗？从刚才和他对话的内容看，他似乎是对被你拒绝一起战斗这件事忍了相当久啊……」
「…………！那种事情怎么会……！」
卡斯托耳如同被巨型怪物重击一样踉跄了一下。他用剑撑在地上，可还是撑不住身体，最终跪了下去。
「我，我只是，不想让他陷入危险……那……反倒，伤害了他吗……？所以，才把我卷进来，想死掉，吗……？我……想把他，送回原来的世界……只是，想这样做……。那么，我，我做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
「……………………哼。」
看着陷入迷茫，不断自言自语的卡斯托耳，PoH感觉内心冷了下去。
他捡起波鲁克斯掉在地上的剑，从卡斯托耳的铠甲缝隙间随手刺了下去。
这样一来，卡斯托耳剩余不多的HP就归零了。
「啊，啊……？」
卡斯托耳的眼睛如同不知发生了什么一般眨了两下，身体就被死亡特效包围着消失了。既没有流血，也没有留下尸体……在不会给杀人者留下任何实感的情况下，一个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一上来就遇到带《果实》的怪物，这种垃圾运气倒是值得人同情——才不是这样吧，卡斯托耳先生。」
PoH一边失望地叹着气，一边继续说道：
「真想改变这个世界的气氛的话，被这种挫折搞垮可不行啊。为什么不赶紧站起来啊。正因为能够跨过内心的障碍，牺牲才有其意义啊。」
说到底，PoH和波鲁克斯之间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对话，波鲁克斯又是从哪里听说《Little Nepenthe》的果实的相关内容的——应当怀疑的地方要多少有多少。
正因如此，要想发现真相——唆使了波鲁克斯的，应当加以复仇的人就在面前，根本不算什么难事。然而——
「相比多年以来都在身边的小弟，一下子就认同了我说的话呢。你这种脆弱的心理，真让我失望透顶——再说了，你要是真的很珍惜这个小弟，平常就好好面对他的话，那家伙根本就不会中了我的话术才对。」
到头来，高远的理想和兄弟的情谊，也不过是轻易崩溃消失的假货。
虽然有意诱导出这一状况的人是自己，可这与预期分毫不差的结局，却让PoH感觉不到一丝满足。
「既然世界是伪物，人心也充满着谎言吗……不，该说这是个剥落谎言，暴露人本质的世界才更适当吧。」
无论如何，都不过是自己在和工作无关的事情上浪费了时间而已。
——绕了不必要的弯子的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PoH自嘲般歪起了嘴唇，随后……突然他皱起了眉头。
因为自己有着《应该要做的事情》。所以才来到了这个世界。
那么……《想做的事情》又是什么呢？
对卡斯托耳和波鲁克斯产生了兴趣这一点无可置疑。虽然结果偏离了自己的期待，但他们——和自己的父兄来自同一国家的人类，迎来凄惨而毫无意义的死亡时的样子，让自己产生了爽快感。
——自己的这份欲望，就是想要再次体会这种感觉吗？
「…………接下来，是不是该多拉点人了。」
PoH的嘴角不知不觉间上扬了。
如同操纵这两人一般，让更多的人为自己所操纵。
然后，不仅是原定的目标，还要尽可能杀死更多的日本玩家。
随时与死亡相伴的这个世界，无疑可以轻易暴露出人的本性，和他们的《谎言》。
纵使愉悦的预感在心中不断起舞，但PoH还是感受到了心中产生的某个问题。也就是说——
如果，如果说……在这帮混蛋们之中，有着绝不会崩溃的强韧意志，和绝不会被玷污的真正灵魂的话，自己又要怎么做？
虽然一边想着「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存在吧」，但令他震惊的是，这个问题的答案竟一下子出现了。
——我将会热烈地爱上那个家伙吧。
没错，那种热爱，会激烈到拼尽全力，也要将其不留一丝痕迹地破坏掉的程度。
这一定是永远不会消失的渴望，不论在什么世界，不论转生多少次，都不会丧失热度的，内心中的烈火。
恐怕，自己会一生执着于这份《真物（Real）》对自己的吸引吧。
说起来，之前卡斯托耳曾经说过一句话。
——你只要做你喜欢的事情就行。不论是专职战斗还是专职制造职业，只要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的话，它就能成为你活下去的力量。
「……虽然是个无聊的家伙，但这句话倒是正中靶心。」
系统菜单上显示的日期，是2022年11月21日。
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Prince of Hell》的愉悦人生，就从此时此地开始。
PoH一边从两人的遗物中挑出比较像样的东西，一边心情舒畅地哼着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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